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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天上花花雲,地上曬死人。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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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知道,賭場是魚龍混雜的地方,佩奇作為老板每天要面對太多三教九流的人,在超級大麻煩精赫卡特出現之前,佩奇就已經被另外一個大惡人纏上了。

海流氓,唐吉訶德·多弗朗明哥。

這男人長期留在北海,但是已經在海上惡名遠揚。

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,帶領著邪惡的唐吉訶德家族掠奪一切,簡直就像一個流氓一樣,不講規則和道義,只憑實力說話。

他這些年的崛起之路就是一本行走的違法寶典。

多弗朗明哥火速累積資產,在大海賊時代開始的短短幾年內聲名大噪。

整個世界都知道海流氓什麽生意都做,這一次他把目標定在這夥黑shou黨,也沒什麽意外的。

只不過他來找佩奇,讓佩奇深感苦惱。

年紀大了,不喜歡摻和這種一看就是麻煩的籮爛事,趕緊把他打發走最好。

於是把從北海逃出來的叛徒情報,完整的交給他,以換取這家夥安靜離去。

如果他不肯,那麽佩奇作為□□湖,也會聯結其他頭目捍衛自己的地盤。

想到這個最糟糕的結果,他忍不住頭大。

一個兩個,這個時代的年輕人都是瘋子嗎?佩奇頭疼的看著翻報紙的魔龍。

他拒絕提供給她海賊王之死的情報,也不是托辭,是真的沒有辦法拿到情報。

那個人的全部都是機秘,要是被他拿到了,海軍本部也要翻天了。

再說有幾條命能夠去探索D的秘密呢,好奇心害死貓,佩奇只想安心養老。

賭場的奢華客房,銀發女人仔細的讀著十五年間的報紙,看到同伴在海上活躍的樣子,偶爾揚起嘴角,很快又變得苦澀。

原來十五年很長。

不只是睡一覺就結束的,他們有這麽多精彩的冒險,她都錯過了啊。

“看的如何?”佩奇問她。

女人擦擦眼淚,抽了下鼻子告訴他,“馬上就好。”

不得不說,赫卡特閉門不出倒是解決了被海軍發現的問題,只是這孩子不吃不喝可真愁人啊,要是餓死在這裏算怎麽回事。

佩奇摸下巴陷入思索,得想個辦法。

他端著女孩子都喜歡的奶油蛋糕,被拒之門外。

買了漂亮的新衣服,還搭配了很有品味的胸針,她看都不看。

佩奇叫人擡了一個被調整好只贏不輸的老虎機來魔龍的房間敲門,“赫卡特,你不是說很想贏一次嗎?我給你帶了新的禮物哦~”

“不必了,謝謝佩奇,我有點忙。”冷漠的聲音說明了主人何其專註。

佩奇:……太難養了這頭魔龍!

男人秉持著人道主義繼續商量道,“已經兩天了,你再不吃飯的話真的會餓死的啊。”

這次赫卡特壓根沒有出聲回應。

多弗朗明哥自來熟的把手搭在佩奇的肩膀上,“屋裏的是誰啊~”

什麽時候出現的!男人暗自心慌,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,反問獨自一人的海流氓,“資料收到了嗎?”

“啊,知道那家夥的去處了,幫了大忙啊佩奇~”

他拍了男人兩下,佩奇不耐煩的避開,“那就快點去忙你的事,我家的客房有限啊。”

青年十分誇張的露出傷心的表情,“好無情的人~這麽不歡迎我嗎?因為有新客人找你玩,就丟下我可不行啊。”

佩奇滿身雞皮疙瘩,多弗朗明哥趁此機會伸手準備打開房門,笑的不懷好意,“呋呋呋呋呋!讓我也認識一下新朋友吧~”

氣氛瞬間凝滯,佩奇的手下圍了上來,海流氓游刃有餘的將後背靠在門上,“越來越好奇了,這個神秘的家夥是誰呢~”

“多弗朗明哥,別多管閑事,讓你賴著不走是我忍耐的極限,離這裏遠點!”佩奇冷著臉。

開什麽玩笑,魔龍的通緝令滿天飛,這個粉鳥混蛋又整天在香波地亂轉,情報都快比上在這待了幾十年的本地人了。

要是讓他知道打了天龍人的魔龍在裏面,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亂子。

“是嗎?呋呋呋呋呋……”多弗朗明哥笑了,給人添堵,恰巧是他人生一大愛好。

在他打開門之前,赫卡特也推門出來了,她穿著睡衣,眼下一片睡眠不足的青黑,還沒放下手裏的報紙,就來門口趕人,“你們好吵。”

多弗朗明哥看著她,很快將通緝令和雨夜的相遇對上了。

他正準備說話,女人擡手——“水浪生。”使用魔法將一眾人沖跑了。

他們直接被沖到樓下,一樓布滿紅絲絨地毯的大廳瞬間變成了水族館。

多弗朗明哥的絲線掛住了樓梯,他撐著脫力的膝蓋站起,那邊佩奇渾身無力被手下打撈,並且看他們習以為常的樣子,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
男人推了下墨鏡,憤怒的笑出聲,毫無準備,讓他難以招架了。

“真是有趣的能力啊……海洋應該不屬於惡魔果實的力量才對吧?”

他越來越好奇了。

在赫卡特看完所有報紙,出關的那一天,佩奇為她準備了豐厚的一餐,喝著口感醇厚的紅茶,親切的問魔龍,“怎麽樣?看出什麽了?”

女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像頭活驢,她的眼睛卻亮的驚人,因為找到了目標。

她咽下嘴裏的食物,告訴佩奇,“我要搞GM!”

他噴了手下一身茶,雙目脫眶,滿頭大汗,重覆道,“搞、搞、搞、搞???”

“GM~”

赫卡特爽朗的笑了出來,帶著釋然和期待,“我要把世界攪和個天翻地覆~”

佩奇:……救命啊……

他無力的趴在桌子上,苦惱的捂住臉,“你知道世界是怎麽組成的嗎?”

“知道啊,就是ZF和海軍啥的唄。”

“那是什麽戰力你真的有概念嗎……”佩奇瀑布淚。

“我有啊,以前有在馬林梵多生活過的,那天打的鬼蜘蛛其實算我師兄來的。”

“哈?”佩奇驚訝的問,“你不光是海賊王的船員,還是海軍中將的同門?”

這是什麽展開啊!

女人歪歪頭,非常不解,“這有什麽問題嗎?”

佩奇頭疼的揉著太陽穴,問題大了,“那你現在,搞、搞GM……”

他顫抖的說,“是要去GM軍嗎?”

要是這樣,三方勢力可就全了,前無古人後無來者。

萬幸的是赫卡特並不知道什麽叫做GM軍,而且她早就決定了,今後是要自己一個人和別人合作的模式,那群家夥如果不厲害的話她也不想合作。

佩奇聽她說的頭頭是道,更加感覺自己呼吸困難,怎麽辦,現在是要聯系她以前的家長嗎?

雷利先生,你家的船員現在思想很危險!

銀發女人單手托腮,一只手拿著甜甜圈,小口小口,仔細的品嘗美味。

她已經知道要怎麽做了~

就在兩人各懷心思吃飯的時候,佩奇的手下帶來了一個消息,門口有人要見赫卡特,她奇怪的扭頭,在香波地不認識幾個人啊……難道是!

她跑到門口,看見臉色難看的梟,在夏琪找來的年輕魚人帶領下,站在那裏焦急的等待,赫卡特馬上打招呼,“梟哥!我在這裏!”

男人立馬擡頭,像溺水的人找到浮木一般,三步並作兩步上前,“赫卡特,我的朋友被抓走了!”

“什麽?”她反應遲鈍的問,完全沒想起來是誰。

“是牙醫診所的同事,他的哥哥幫一個孕婦接生,說提起那個孕婦你就會知道了……”

梟焦急的握住她的手,幾經周折才找到她,“赫卡特,雷利先生說讓小八帶我來找你,你會解決。”

魔龍這才想起那個瘦弱的男人,是他救了甜甜圈女士一命,“他被抓走了?”

梟點頭,“是,他和他哥哥,還有孕婦,都被海軍抓走了!”

海軍……在抓平民嗎……

女人雙目赤紅,張開翅膀長出龍角,鱗片散發著陰冷的氣息,“我知道了。”

這個世界真是讓她失望透頂了。

天龍人因為對死亡的恐懼,確實不敢踏足香波地,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手下去安排海軍處理相關事宜。

這位手下,本來是黑shou黨出身,走了狗屎運可以做天龍人的馬前卒,他對此深感榮幸。

權力和金錢,讓人忘記自己的階級和良心,他尤其如此。

醫生和孕婦一家,被他留在海軍基地的大牢裏,等待同事開軍艦帶人回聖地。

過程很順利,唯獨一點不好,一個吵人的小子,本來沒他的事,竟然一直在那裏上躥下跳,惹人心煩。

就幹脆把他賣給老東家的新產業,也算一筆外快。

這小子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,根本就是個弱雞,他直接拿了錢走人,回去大牢看看那四個可憐蟲吧。

男人剛走進大牢鞋子就被弄濕了,他低聲咒罵,“海軍這群吃閑飯的,都不知道拖拖地嗎?”

他一步一步走下去,也一步一步走向死亡。

金色的獸瞳看準時機,撕碎獵物。

血液染紅地牢渾濁的汙水,和那些對平民用刑的卑劣海軍一同沈淪。

梟抱著嚇暈過去的女人和孩子,醫生扶起女人受盡鞭打的丈夫,平靜的看著這場殺戮。

嬰兒的哭聲在空曠的地下引起陣陣回聲,水浪拍打墻壁,為幸存者洗刷汙名,讓卑劣者無處遁形。

在安頓備受折磨的孕婦一家和醫生時,尚有意識的醫生告訴她,弟弟被賣到了奴隸市場,赫卡特告訴他放心,她會處理。

在傍晚的賭場後街,魔龍拿出自己從龍島帶出來的一些首飾,請求梟去換現金,然後讓佩奇送他們離開。

男人沒有接過,“那不是你的錯。”

他不擅言語,但是總要有人告訴她,錯不在你。

赫卡特搖搖頭,如果不是她沒有處理好後續,對天龍人掉以輕心,這一家三口包括醫生都不會被抓走,還受了這麽嚴重的傷,是她的問題。

“雷利先生說過,有問題的話他願意幫忙……”一直沒說話的魚人小心翼翼的開口,卻被女人拒絕。

“如果是對我的處理有意見,讓他親自來跟我說,你算什麽?”

既然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沒有救那家人,而是選擇傳話,就說明他在問她,你決定好以後要怎麽做了嗎——

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魚人,小八在野獸的本能中選擇了服從,渾身緊繃卻溫馴的低下頭,女人說,“既然是傳話筒,就幫我告訴他,香波地的海軍已經死透了,渣滓的手下也完了,這就是我出海的投名狀。”

她邪氣一笑,“我決定這樣做了,無論哪一個都不要來找我,我不想見到那群懦弱的家夥。”

銀發女人臉上的血滴已經幹涸,她看著魚人,一字一句的說,“這沒你的事了,滾吧。”

魚人扭頭就跑。

梟看著她這樣跟小八說話,雖然一知半解,也覺得心裏不是滋味,這樣充滿攻略氣息的狀態讓他感到陌生。

他叫了聲赫卡特的名字,魔龍回頭,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,“對不起梟哥,讓你們受委屈了。”

男人沒有說話,想摸摸她的頭,赫卡特卻躲開了。

“請不要對我溫柔,現在,會讓我想要哭出來的。”

她把名貴的珠寶首飾往梟的懷裏一塞,沒看他的表情,跑去找佩奇。

佩奇正在優雅的用餐中,享受海流氓離開後的安靜,卷起意大利面,儀態十足的吃起來,赫卡特突然闖進來,跳到桌子上問他,“奴隸市場在哪?”

他看著魔龍光腳踩上的那份主菜牛排,心酸又無奈的放下刀叉,指指右邊,“隔壁。”

“謝啦!”女人跳下桌,不忘拿地毯蹭蹭腳上的油膩。

她想到什麽又回頭把一整塊牛排塞嘴裏開嚼,十分註重儀式感的賭場老板捂住自己的心口。

這就是老人家常說的心肌梗塞嗎?他也到了這個年紀啊T口T

赫卡特跑著跑著,又回頭喊,“先走了!等會可能還得找你!”

“我先給你買雙鞋!!!”紳士佩奇崩潰大喊。

魔龍來到了奴隸市場,把這裏守門的壯漢一腳踢開,各自花式抽打後,裏面一片混亂,她聽到有人說要她走著瞧,想著一天殺戮不能太多,就無視他們來到了後臺。

看著一個個戴著項圈在牢籠中垂頭喪氣的人類,她開始後悔沒把那群家夥抓來繼續暴打了。

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裏,過往的一切從進入這裏就煙消雲散,仿佛已經死在這裏,被買走的那一天就是商品,不再是人類了。

有過一面之緣的瘦小牙醫,梟哥的同事,也在這片黑暗中絕望的枯坐,他覺得不會有人來救他了。

牙醫接受被權勢的走狗毒打,因為他就是弱小,他認了。

卻不能接受不白之冤,不能接受如今即將淪為奴隸的絕境。

為什麽他要面對這些?他明明生在小康之家,父母努力工作一生,為他們在香波地攢下房子,平凡的念書、長大、工作,本就該是平凡毫無波折的一生。

為什麽一生努力,卻落入這般窘境?他明明沒有做過壞事……

牙醫含著淚,擡頭望向小窗戶最後一點光。

黃昏來臨,陽光消失了,周圍陷入不見天日的黑暗。

銀發女人和消失的那一點日光,一起來到他的面前,映著落日餘暉,她像是月亮一樣,冰冷、高傲的俯視眾生。

看守員帶著鑰匙逃跑了,赫卡特從高處跳下來,掰開牢門,用武裝色掰開他的項圈,告訴他,“我是來救你的。”

這一下像引線引燃了其他人的心,麻木的眼睛爆發出對生命的渴望,“也請救救我吧!小姐!我不像變成奴隸也不想死啊!求求你了!”

女人沒有猶豫,挨個解除他們的項圈,就剩下最後幾個的時候,項圈齊齊急促的響了起來。

“糟了!這是要爆炸了嗎!”牙醫驚慌失措,撿了地上的木箱擋住頭,赫卡特手上的動作更快,但還是在最後一個人絕望的眼神中,炸0爆.炸了——

“沒有人能對坦齊家族的產業出手,臭biao子,你完了!”

是那個她一時心軟放走的守衛,他趾高氣昂的帶著大隊人馬過來了,一排排武器和強壯的同伴顯然讓他有底氣了不少。

赫卡特低著頭,臉上被炸彈的碎片劃傷,手掌全是血,手臂被最後那人的手緊緊握著,“他想活下去啊……”

女人目眥欲裂,掰開屍體的手,“你再等一下會死嗎!”

她猛地沖過去,速度飛快,敵人不停的掃射她的身影,女人靈活的閃躲,沖到最後面掐住守衛的脖子,高高舉起,讓這個一米八的男人掙紮著,想要雙腿能夠觸碰地面。

就差一點了……

赫卡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,他斷了氣。

女人隨手把他丟棄,嫌棄的擦擦手,不耐煩的問,“你說我該拿你們怎麽辦呢?”

赫卡特不停的殺死眼前的敵人,用很慢很磨人的方式,像是曾在叢林中打獵的樣子,將獵物按下的同時,也疏解自己的壓力。

或許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,以暴制暴,正義和善良才能得到聲張,食肉動物竟然總想著不能濫殺無辜,實在是太可笑了。

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,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!

不斷有這個坦齊家族的幹部來到這裏想要解決她,赫卡特看都不看就開始對招。

好慢,好弱,力量也不對,根本猜不到她的下一個舉動。

為什麽這種渣滓,還能肆意揮刀向更弱者呢?

如果是遇到她,很快就會開始求饒和賣慘,說著“想要活下去”、“一定會懺悔”的這種鬼話。

下地獄說吧——

正在這時,有一個人挾持了牙醫他們那群不敢亂走怕被槍射中的奴隸,赫卡特恢覆了理智,她松開手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家夥,任由他重重的跌倒在地,狹長的獸瞳冷冷看向那人。

那人感到恐懼,卻也發現她沒有再進行攻擊,於是笑了笑試圖緩和氣氛,“打個商量吧,小姐,你帶這群人走,我帶我的人走,怎麽樣?”

“你是他們的頭兒?”赫卡特問。

他連忙撇清關系,“不是不是,只是雇傭關系而已,我是坦齊首領的新手下,要幫他管一些俗事,要是這幫人都死光了,我可就失業了啊~”

男人笑著用槍點點牙醫的後腰,“各退一步,你不吃虧,漂亮的小姐。”

正在她猶豫的時候,男人使了個眼色,讓幸存的部下集體向銀發女人開槍,魔龍張開翅膀便毫發無損。

周遭一片嘩然,“怎麽會這樣……這女人是怪物啊!”

赫卡特對被騙一事相當不滿,她皺著眉想辦法救出人質才行,而墻壁卻突然被炸。

在爆.炸聲和漫天血光中,在人們的尖叫和槍聲裏,赫卡特看到了這個金發男人,他救了那些奴隸,讓坦齊家族的戰鬥力瞬間瓦解。

“我的名字是多弗朗明哥,一個生意人。”他露出友善的微笑。

女人點點頭,“我欠你一個人情,有什麽能為你做的嗎?”

To Be Continued.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小劇場

多菲:我缺人手,你給我打工吧。

赫卡特:結婚?你說要跟我結婚?

多菲:?

唐吉訶德家族:???

佩奇:什麽耳朵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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